武侠古典 2021-08-29
被撩起的裙下,一条雪白修长的腿呈现在血天君眼前,被挑撩沉醉的穆欢欢,殊不知血天君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么,但觉小腿一阵麻痒,微微睁眼的她看到血天君一只手,在自己小腿上轻轻点动。
那似是带有魔力的五根手指,俨如一个琴技高超的琴师,在抚弹琴弦一般,阵阵快意直让穆欢欢想要高呼,可却又娇怯的忍住,憋着一口气。
“天君哥……”
她轻呼了一声。
抬起的手欲阻止血天君手指的前行,可那手指快速点动,已临到她腿根处,才停了下来。
“啊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哦……”
穆欢欢低吟着,发泄着此时的快意。
而一股致命的奇妙感觉,让她放弃了抵抗,也让她心情豁然开朗,顿觉男女欢愉,其实真谛就在于此,没有男人的挑撩,那后面的欢愉,更不可达到传说中的最高境界。
血天君俯身深情的看着穆欢欢迷离的眼神,轻张口唇柔声笑道:“欢欢,你可准备好了?”
这一声问意之话,仿若是一个提醒,穆欢欢还未想着怎么回答血天君,突觉腿根处一阵微凉风袭,刹那间,她听到一声嘶的声响,才发觉自己的小裤裤,竟已被血天君粗鲁的撕扯断掉。
羞怯、彷徨、还有些欲言又止的穆欢欢,她可是和血天君已有先前约定,那就是无论如何,都要先让穆小小,成为他血天君的女人,可是现在,无疑血天君已经忍耐不住了。
她惊叹的表情显于脸上,亦看到已跪在自己面前的血天君,将衣袍潇洒的甩到了地上,更可看到他那一身古铜色的完美肌肉,和那小腹之下,让她心肝扑扑直跳的粗大阳具。
“怎么可能?这就是他的凶器,这就是让念慈每日每夜欢叫的凶器,这么大……”
穆欢欢不敢相信,这犹如成熟了的莲藕一般的凶器,怎么可以和女人的结合到一处。
在她疑惑震惊的同时,血天君已双眼赤红,双手不仅开始大力的搓揉着她硕大的奶子,眼睛也朝下面的粉嫩小穴看了过去。
只有稀少的几根阴毛包围的小穴,呈现着少女才有的美好气息,那两片阴唇,好像初生的嫩竹一样新鲜。
“哦……轻点……天君哥……你捏的人家……好痛……啊……不……天呐……”
穆欢欢承受着血天君的野蛮,也承受着他双手给自己带来的种种快意。
这时血天君突然收回一只手,探到了她的腿根,手指轻轻的小穴上来回上下的勾画了起来,更惹得穆欢欢娇声连连。
“啊……天君哥……好痒……好奇怪……的感觉……哦哦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”
血天君只是简短的几下挑撩后,双手抓着穆欢欢脚踝,猛地向上一提,让自己的阳具对准了已湿泞不堪的小穴,身子往前一倾,那阳具轻易的顺着湿滑的小穴,突兀的狠狠的扎了进去。
只听“啊”的一声嘶吼,从穆欢欢喉咙里沉闷的发出,她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血天君的手臂,长长的指甲似要嵌入他的皮肤里一样。
感到穆欢欢小穴的一阵紧锁,血天君一鼓作气,直达深处,在穆欢欢仰头高呼的时候,血天君停了下来,他知道自己已经到达了一个无法在深入的深度。
“呜呜……”
穆欢欢从未想到,原来一个女孩被侵占,会是如此这么痛苦的事情。
而血天君静止不动的体恤柔情,却又让她心怀使然,女人第一次都会痛的,如果不痛,那便永远不会懂得真爱。
她很快止住了哭泣,紧绷的神经也开始慢慢放松了下来,眼神有些哀怨的看着血天君,轻语道:“天君哥,你好不知道怜爱人家。”
她的一句轻语,让血天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,他也想怜香惜玉,也想对她温柔,但这第一次,如若不让她有点痛的提点,日后她又怎会记得,自己第一个男人是血天君,又怎么会记得,这个男人,在她身体里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抹掉的印记。
轻抚着她额上豆大的冷汗汗珠,血天君俯身在她秀眉上亲吻了一口,柔声宽慰道:“欢欢,痛过才知快乐,忍着点,天君哥,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“嗯……”
穆欢欢轻声应承道。
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她还有什么可逃避抗拒的,她爱这个男人,爱他的一切,那让自己身下被胀满痛快的阳具,更是穆欢欢的最爱之物。
心与灵的短暂交流,血天君已开始如白蚕一般的躬身蠕动,起先还慢吞吞的,一下接着一下的间接耸动,随之穆欢欢鼻中哼出的美妙,他的蠕动速度越来越快。
“啊……嗯……好……果然不痛……了……哦……天君哥……你插的……好棒……”
她扭动着身子,享受着血天君阳具在自己小穴里的轻轻抽插。
殊不知前夜,穆欢欢还在幻想这根阳具,在自己小穴里,狠狠的抽插过自己,没想到这就实现了。
粗大的阳具次次到底的轻柔,片刻后,穆欢欢竟感到一些不满足。
“哦,天君哥……插深点……再快点……我的小穴好痒……快插……使劲……啊……好……就这样……天……真的很舒服……哦哦……”
穆欢欢双腿高高被抬起,如此抽插的姿势,更是让血天君的阳具可以进到更深。
他知道穆欢欢已能接受自己的疯狂抽插,立刻改变了九浅一深的抽插,而是稳扎稳打的抽插。
“啪啪”之声,和穆欢欢的呻吟着,不断响起。
在屋外透过门缝的穆小小,看到的虽是有限的,可还是看到两人似乎结合在了一起,穆欢欢那前后晃动的身体,嘴里的呻吟,都让她浑身娇颤。
“咕噜”一声,站在门外偷看的穆小小,深深的吞了口口水,这惊险又刺激的一幕,尽收她的眼底,虽然穆欢欢的嘶吼,和脸上露出的痛苦,让她有些想打退堂鼓,但是接下来的两人交合,就以让穆小小寸步难行,被屋里引人入胜的两人叠在一起的缠绵,所深深吸引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太舒服了……哦……快一点……用力……啊啊……啊……好爽……啊……天君哥……你太棒了……好会插啊……用力……嗯……”
血天君快速的挺动,穆欢欢也扭动着身体迎合着血天君的阳具抽插,而她很快的已达到了第二次高潮。
这时血天君突然翻过她的身体,让她趴在了床上,屁股高高的撅着面对着自己,血天君伸手在她的雪白臀肉上轻抚了几下,立刻挺着阳具向前贴近,阳具用力的再次挤入了穆欢欢的小穴里。
穆欢欢前一波高潮还没完全退去,第二波的高潮又向她袭来,半个身子趴伏在床上,她忘情的高喊着,淫水不停的流出,连续高潮让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∶“天啊……太棒了……天君哥……我快死了……啊……哦哦……停一下……啊……不要停……快……用力……啊……不要……啊……”
在强烈的抽插小穴中,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的穆小小浑身娇颤,若不是双手扶着面前的门板,她就要瘫软到地上去。
随着屋里传来的一声似是极度满足的高呼,她看到穆欢欢整个人,竟弓成一张弓似的,嘴巴张启,许久不能言语,只是片刻,她拱起的身子,又落了下去,这时她才看到,血天君也停了下来。
“看够了吧……”
血天君朗声突然说了一句。
门外的穆小小一怔,却看到血天君的眼神朝门这边看了过来,难道自己被发现了,她惊诧之余,刚要转身离开。
就在这一剎那,突然一股吸力,将原本紧闭的门打开,而站在屋外的穆小小,身子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,被瞬间拉到了屋里。
“嘭”一声,门再次被关上,惊恐的穆小小,只看到血天君的一只手掌张开,正对着门的方向。
是他,天,他怎么这么厉害,这是什么武功啊?
穆小小惊叹不已,她明明看到血天君一指在床榻上,但是他却用一只手打开了门,并把自己一下吸到了屋里。
“小小……”
血天君似笑非笑的转头看着她。
穆小小脸上红扑扑的,眼神看到血天君的脸时,下意识的不敢与他对视,一低头,却正巧看到血天君的凶器从穆欢欢身上抽离了出来。
当看到那带着一丝红和白的阳具时,穆小小吓得哇一声捂住了眼睛。
穆欢欢侧身嘴角勾起一丝笑意,说道:“大姐,你叫什么叫,在屋外偷看这么久了,还有什么好怕羞的啊。”
慢慢的松开了手,穆小小腿软的坐在地上,显然穆欢欢和血天君,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在外面偷看,他们难道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。
这时血天君已跃下了床榻,赤身走到了扭头不敢看自己的穆小小面前,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,俯身看着她身前那裙口露出的雪白肌肤和深深的沟壑。
“小小,我知道,你也和欢欢一样,想做我的老婆,今日就是个大好日子。”
穆小小使劲的摇着头,浑身娇颤着不敢说话,更不敢升起逃跑的心,他血天君可以凌空将自己摄进屋里,绝对有办法让自己走不出去。
穆欢欢以为她会满口答应,但见穆小小不言语,她做起身,只披上了裙子,走到血天君身侧,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娇媚的笑道:“夫君,我说了大姐本来就不喜欢你,你还不相信,现在相信了吧,既然她不从,你可不能强逼她啊。”
“呵呵,当然,我不是那种人。”
血天君轻笑了一声,直起了身。
两人一对视,默契立刻产生了,血天君知道穆欢欢是个聪明的女人,她能引导穆小小到门外偷看,也能引导她穆小小,自动躺倒到床榻上,等待自己宠幸。
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了下来,穆欢欢蹲下身,娇声说道:“大姐,你还在犹豫什么,现在如果念慈回来,我和天君哥已生米煮成熟饭,我们不怕了,但是你呢,你就算没有和天君哥发生,但是你却在外面偷看,这让娘和三妹知道,她们是原谅你呢,还是原谅我呢。”
这句看似很矛盾的话,在穆小小听来,那就是一种游说,她眼神暗自瞟了一眼血天君,刚才在门外所看到的一切,已让她不能自持。
“我……我害怕……”
穆小小声音颤抖道。
穆欢欢挑眉笑道:“早说啊,那我就先回屋是了,天君哥,你可对我大姐温柔点。”
待穆欢欢走出了房间,穆小小才重重的呼了口气,不知哪来的勇气,她颤巍巍的努力站了起来,竟没有选择离开,反而走到了床榻边,一个翻身面朝墙壁躺在了床榻上。
看到她这样的表现,血天君哪还不知她已答应了,依旧没有喷出的阳具此时上下抖动了几下,血天君暗笑:好兄弟,又能让你尝个鲜了。
走到她身后,血天君并未像对穆欢欢一样,来个细致的挑撩,身子到了她身后时,血天君就已半跪在她翘股之后,两只手一起用力,成功的分开了她的腿,并让她平躺了下来。
“啊……”
在她的惊叫声中,血天君用膝盖把她的腿呈“大”字形的牢牢顶在了两边,眼光早已落在了那腿根处被粉色长裤所遮住的倒三角处。
只是这丝质的长裤,在血天君眼里,简直连一张纸张都不如,只见他手指一勾,那倒三角地带的一片布料,竟刹那如烟火般消散。
和血天君所想一样,那长裤之内,再无任何小物件,可见那黑色的阴毛丛丛包裹掩饰不住的小穴,早已湿泞不堪,一张一合,略显娇嫩的可爱。
当血天君的手指恶作剧的在小穴上的阴蒂轻轻触了一下时,穆小小的的娇体一下子绷紧了,两条修长的腿高高的竖了起来,嘴里犹自喃喃的道:“不……不能这样啊……别碰那里……”
到了这个份上,血天君哪里会听她的求饶,俯下身手口并用,在她身上最动人的几个地方大肆轻薄不已。
眼见自己逃脱不开,被挑撩的身体如火烧一般的炙热,穆小小像蛇一样的扭动着身躯,贝齿咬住下唇,低吟道: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可是她的低吟反抗,一点效果都没有,血天君我行我素,手口并用之间,只是短短的刹那,以让穆小小连连哼出美妙的鼻音。
比起穆欢欢,穆小小略缺乏了一点激情,看着身下的小穴流淌不停的淫液,血天君用阳具在小穴口沾了沾淫液,突兀的扎了进去,当血天君与她合为一体时,穆小小的沉闷嘶吼,才点燃了血天君的霸道,让他开始疯狂的驰骋与征服。
两人黏在一起的身体猛烈地同时摇动,穆小小的哽咽声高亢而匆促,并且连成“啊啊”的长曲,又突然僵直停止,冻结了一阵之后,她才再“嗯”地舒眉轻叹,满脸都是满足的余韵,而且红得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。
但是血天君还没爽够,他抓着穆小小的腰,硬生生地将她的上身扶持仰起,他自己向后坐倒,变成穆小小胯坐在他的身上,只是她背对着他。
穆小小一坐定,竟主动的上下骑骋起来,小穴套动着那粗大让她又爱又恨的阳具。
她的主动变化,让血天君很是惊喜。
而此时穆小小略略弯腰,把手掌撑压在他的大腿上,蹲起双腿,让娇巧的圆臀悬空,就这样上下抛动,套摇得既深入、又结实,从屁股到大腿的姿态曲线简直要迷死人。
血天君也不客气的在她的臀肉上来回抚摸,还这边捏捏、那边捏捏,让她娇声呼痛。
“啊……好大……插死人了……啊……”
穆小小仰着脸呻吟着∶“天君哥……好夫君……好棒……哦哦……插的……好深哪……”
听着她的浪叫,血天君上挺的速度越来越快,随着他的抽插,穆小小更疯狂的摇摆腰肢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好夫君……好深啊……好刺激……哦哦……你的阳具……插的人家……好舒服……好硬……好大……啊……我……我要飞了……天……太美妙了……啊……使劲……插……插我……插妹妹……啊……情哥哥……美死我了……哦……”
穆小小娇羞不禁,身体一阵酥软的颤抖,宣泄了一番后,血天君把她平躺了下来,再次将粗大的阳具插进了穆小小紧窄的小穴中,深入她的体内抽插起来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嗯……轻……点……啊……妹妹受不了了……嗯……啊……”
美丽绝色、清纯可人的绝色丽人穆小小不由得又开始娇啼婉转、含羞呻吟。
雪白柔软、一丝不挂的美丽女体又在他胯下蠕动、挺送着迎合他的进入、抽出……
云收雨歇后,血天君怀搂着穆小小那娇软绵绵、光滑滑的玉体,而穆小小由于体力有点透支,娇羞无限地低垂下雪白优美的粉颈,把头埋进了他的怀中。
血天君轻轻爱抚着穆小小柔若无骨、雪白美丽的圣洁娇体,对她进行着无限的温存与安慰,并说着情话。
许久屋内陷入一片安静,血天君轻抚着怀中穆小小的圣女峰,这时门被推开了。
刚经过一阵激情的穆小小,蜷缩在血天君的怀里,听到门声还以为是穆欢欢,一回头却见到两个人,穆欢欢和穆念慈竟然都来了。
完了,被撞破了,穆小小有些恼怒的瞪着穆欢欢,一定是她去找来的穆念慈,为什么她要这么陷害自己啊?
一脸羞怯恐惧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两个妹妹,穆小小恐慌的心理顿时让她更靠紧了血天君。
然而穆念慈并没有厌恨的眼神,反而挑眉嗤笑道:“夫君,你可真是厉害啊,我只是出去一会的功夫,连我大姐、二姐,都被你……”
“念慈,不怪天君哥,是……是我主动的。”
穆小小这时主动承担,她不想看到穆念慈,对血天君会有诅骂和蔑视。
血天君这时突然一手握住了穆小小硕大的奶子,在她耳边轻语道:“老婆,难道你还看不出,念慈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嘛。”
穆小小一怔,这才看到穆念慈和穆欢欢对视着大笑了起来。
而穆欢欢的一番解释,更是让穆小小定为吃惊,原来穆念慈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发生,而今天所发生的一切,其实都是几个人策划好的,只有穆小小一个人被埋在了股里,不知情而已。
羞怯与害怕被她抛诸脑外,恨恨的朝着血天君身上捶打着粉拳,像是在发泄,更像是在撒娇。
两辆马车停在穆家庄外,姚淑兰等人全都站在马车旁,而随着她们一起,准备离开这穆家庄的,亦有瑛姑和包惜弱与李萍三个女人。
“娘,我们此次离开穆家庄,等爹爹来,一个空庄留他,是不是对他很不公平?”
虽已答应血天君,随他浪迹天涯,可穆小小,依旧有些良心上的过不去。
姚淑兰淡笑道:“这个不用问了,你爹爹会自己照顾自己的,我有书信留给他,他看到自然不会太伤心的。”
颜盈知道女人都是有情有义的,想到好不容易,才让这娘四个铁下心离开穆家庄,怕事情有变,她忙催促道:“快些离开吧,时间不早了。”
两辆马车,血天君并未雇佣车夫,因为这几人之中,不会驾车的也只有穆小小和穆欢欢,一声马嘶,两辆马车绝尘前行。
在前面驾车的血天君,一脸洋溢着激动的笑意,想到自己带走了穆家庄的女人,那穆龙回来,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吐血。
无双城,号称武林和天下会齐名的另一大派,而如今,城内城府之中,议事厅内,一群女人围着一个眼神空荡的男人痛哭着。
其中一个身穿粉裙的美妇,哽咽的看着释武尊,凝声问道:“大护法,你和城主一起去的穆家庄,到底是谁让城主变成这个样子?魅影、迷心两大护法又是怎么遭遇不测的?”
释武尊手中依旧拿着无双阳剑,护送独孤一方刚刚回来,他就知道会有人这么发问自己,而这美妇正是独孤一方的妻子,乌桓娘。
乌桓娘是独孤一方的原配,亦是独孤玉和独孤鸣的亲娘,她也是无双城仅仅地位低于独孤一方的无双掌管者,故因她是武林一个中等派乌家的大小姐,那时无双城还未崛起,乌家声名鹤立,独孤一方也是借着乌家的势力,才使得无双城成为现如今有着好几百分坛的大帮。
“夫人,那人武功很好,城主不是他的对手,被废了武功……”
释武尊一脸森然道,在这个年近四十的女人面前,他有一些小小的恐惧。
乌家虽也是名门正派,但乌家所练之功法,尽是邪功,这乌桓娘更是乌家百年难得的一个高手,无双城能有今天的地位,亦与她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。
乌桓娘挑眉冷声道:“大护法,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嘛,既然那人和你们起了纠葛,为何单单你回来了,姥姥和四夜她们,都未见过那人出手伤一方,而你就在旁边看着……”
出家人不打诳语,释武尊虽已在无双城有了几年的生活,但是他依旧还是有着向佛之心,一想起那日血天君对独孤一方所做,他浑身都有些颤栗,那是一段让他不想再回想的恐怖记忆。
“夫人,我自知不敌那人,而那人也没有要杀我,只让我把这剑带回来,并让我捎带一句话。”
释武尊将剑递向乌桓娘说道。
接过无双阳剑,乌桓娘沉声问道:“那人是谁?又让你捎带什么话?”
“他定会来无双城取回这把剑,他的名字叫做血天君。”
释武尊一字一句道。
听到这个名字,乌桓娘和身后的一个少年都发出了惊呼,那少年更是紧皱眉头,看着眼前的美妇,说道:“娘,血天君这个人,我是有所耳闻,他……他是天下会的人。”
乌桓娘摆了摆手,对于血天君,她当然也知道,无双城和天下会虽表面看起来和和睦睦,没有发生过一次争斗,但是暗地里,两帮都曾派出探子,各探对方的虚实,而血天君在天下会的所作所为,无双城的主要首脑,自然对他很是了解。
“能在不到半年的时日里,让雄霸让出天下会,他到底是什么来路,连一方都不是他的敌手,看来只有一个人可以对付他了。”
乌桓娘眼珠转动着,似乎已经从自己夫君变成痴呆的痛苦里走了出来。
释武尊听到她的低声自语,不禁脸色一变,她口中的那个人,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剑圣?
剑圣,武林中的一代神话,那是一个无人可匹敌的剑道神话。
无双城内欢愉的场面丝毫不亚于天下会下的天荫城,城外大门,两辆马车被门外的守卫检查了一下,才被放进了城内。
“夫君,怎的这无双城如此守卫森严啊?”
看到外面的几十守卫把门,依偎在血天君怀中的穆欢欢,娇声问道。
为何守卫森严?
血天君只是一笑,并未答话,在他想来,一定是释武尊和姥姥等人已经到了无双城,并把独孤一方的事,告诉了这里的主事。
马车停在了一条并不热闹的街上,血天君下了马车,带着几女开了起八间客房,他与穆念慈还是一屋,而其他人则是一人一间。
此时正值上午,安排好吃住,血天君便独自走到了街上,这无双城势必会成为他第二个拿下的城池,而最近在江湖上,最热的血门,已经收服了十几个中小帮派,并收服了五六个城池。
比起黄蓉和林朝英她们,血天君是在清闲不过了,但是一想到她们都是在为自己南征北战,血天君亦有些歉意,或许该是让她们和自己在一起,并肩作战的时候到了。
“这世道实在太让人心寒了,竟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。”
“是啊,想到那个姑娘才十七八岁,哎……”
血天君听着身边经过的两个路人对话,不禁拦住了两人的去路。
两个路人疑惑的看着这个衣着华丽的男人,不知他要做什么。
“两位朋友,请问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事?”
血天君笑着问道。
其中一个路人轻声笑道:“一看你就是外边来的,我们再说的,是城里的一家富甲,上官煌要卖女儿的事。”
另一路人一脸愤慨道:“那上官煌是个赌鬼,一月前赌光了家产,妻子已自杀,现在他竟要卖他自己唯一的女儿,准备再去赌钱啊。”
“哦?竟然还有这样的事?”
血天君故作惊叹道。
两个路人只是唉声叹气,并指了一个方向给他。
血天君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,但是刚到这无双城,他亦没有想先去拜会无双城现在主事人得想法。
走了两条街,血天君才来到两路人所说卖女的地方,街角处,一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,来到人群后,血天君看到,一个妙龄女子跪在地上,而她身边,一个年约五十的老汉,身边竖着一个牌子。
上面竟然赫然写着:因没钱去赌,故卖我女上官燕,芳龄十八,长相乖巧俊美……
看着这卖女儿的老汉,血天君摇头笑了笑,竟然还有如此的糊涂老头,那妙龄女子确实很漂亮,一看就是乖巧的淑女,被这么无情的出卖,她竟不知道怎么去反抗,也可见这古代世道,就是如此风气,这些围观的人,没有一个训斥老汉的,反而对妙龄女子品头论足,更有甚者,已开始和老汉谈价钱。
看到此情此景,血天君退到了一个小巷子内,随着他的一声轻呼,他身后竟突兀的出现了两个身穿长裙的美丽女子。
“啊……夫君……”
血天君看着这两个女子,一阵笑意。
把她们从极乐界里召唤出来,血天君其实是触景生情,这两人是何香云和薛婉容,她们和血天君在一起的经过,也可以说是和刚才那个被出卖的妙龄女子一样。
薛婉容是被嗜酒如命的男人出售,而何香云好一点,却也是被她的男人送给血天君。
“随我来。”
血天君只是轻轻的说了句。
何香云和薛婉容,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把两人召唤到了这里,但是能从极乐界出来,跟着血天君在一起,哪怕仅仅一天,她们也都高兴。
人群中,何香云和薛婉容同是一脸愤怒的看着那老汉,原来血天君把她们召唤来这里,是让她们看到这个。
似乎是触景生情,薛婉容冷声道:“夫君,这老汉实在太可恶了。”
“是啊,天下竟还有如此痴傻之人,我真怀疑,那女子是不是他亲生的。”
何香云亦是很愤怒的说。
血天君轻声对着二女言语了几句,随即退出了人群。
“喂,老汉,你这么做,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嘛,她可还只是个孩子。”
正在和别人讨价还价的上官煌一怔,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个女人,不禁挑眉道:“天谴,何为天谴?我卖自己的女儿,跟天谴有何关系?”
训斥他的正是薛婉容,她曾经也经历过这种被羞辱的场面,一想到自己那时的无助和痛苦,薛婉容更是同情这个跪在地上的妙龄女子。
但是她没有与老汉言辞激烈的吵,而是轻语道:“好,你不怕天谴,那你说说,她值什么价钱?”
老汉上下打量了一下薛婉容,眼神闪着精光讪笑道:“大妹子,你是不是想买回去当丫鬟使啊,一口价,三百两。”
“哦?才三百两,老头,你这价钱实在太低了吧,这个妹子值的钱,可不止三百两,那是无价的。”
何香云恨恨的说了句。
何香云这么说,只是想让这老汉能有悔改之心,认为自己卖女儿是不对的。
可是这老汉却嬉笑道:“姑娘,你说她是无价得?真是不知道姑娘的眼神有没有什么问题,我上官煌是她爹,养育了她十几年,怎么都没发现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
何香云被气得脸上通红。
虽然她和薛婉容,都有足以杀了这老汉的本事,可是血天君一再嘱咐,不要她们杀人。
上官煌撇嘴说道:“我什么了我,你们又不买,就别在这瞎搅合,耽误我做生意。”
“呵呵,做生意?我倒想问问你,是你的女儿重要,还是赌重要?”
突兀的一声从人群中传来,这上官煌虽已家徒四壁,可在无双城也曾是个富家霸道之人,这些围着看热闹的人,故不敢多言。
看着一身华丽长袍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,上官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,仰头大笑道:“我的事与你何干啊。”
“夫君,这种人渣真是……”
何香云恼怒万分,若不是血天君不让两人动手,这上官煌早已要毙命于此。
血天君摇了摇手,冷眼看着上官煌道:“我平生最恨不尊重女人的混蛋,而你就是这个老混蛋。”
见他辱骂自己,上官煌狞笑道:“你算哪根葱,敢骂我。”
就在血天君靠近上官煌时,人群突然散了开,一群身着彩色长裙的女人围了上来,为首的一位妙龄女子,娇斥道:“就你这样的老混蛋,人人都可以骂你,连自己的女儿都要出卖,上官煌,你在我无双城内,竟做出如此丢人的事,还以为自己多了得啊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上官煌看着这个妙龄女子,顿时语塞,面红的低下了头。
显然这个妙龄女子,上官煌是认识的,而她一句公道话,让上官煌哑口无言,脸上带有惧色,可见这妙龄女子,不是平常人家。
妙龄女子叱喝道:“上官煌,赶紧给我滚出无双城,不然我独孤玉,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独孤玉,她果然是独孤玉,血天君赞赏的眼神瞟了一眼她,原来这个妙龄女子,竟是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的女儿独孤玉,怪不得有这么大的排场。
但是这上官煌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,反而挺胸很在理的说道:“独孤公主,我上官煌是无双城的子民,每年都给无双城交上这么多钱,你凭什么让我离开无双城,就因为我要卖我自己的女儿,这城里之人,有多少人卖女儿为家里糊口,你一定不知道吧。”
他的一句反问,让独孤玉一怔,她可不是要多管闲事,但见一男两女在这,更因这俊逸不凡的男人,她才停了下来,若不是因为这个男人,她才不会管这事。
无双城虽有历史,可是这偌大的无双城,确实如上官煌所说,卖女儿给富家为奴为婢的多了去了,他上官煌亦不是首个要卖女儿的。
“哼,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,你还有理了,你可问过你的女儿,愿不愿意被你这么无情的出卖,你可知道她的心里有多么的伤心。”
血天君冷哼了一声,怒喝道。
上官煌怕独孤玉,却不怕这个面生的男子,听着他对自己的暴吼,上官煌脸上冷笑突然绽起,身形突兀一动,双手竟握拳向着血天君脸上攻击而来。
他已有五十之多,但出拳的速度丝毫不慢,看他身形和暴戾的出招,血天君只是脸露微笑,就在他双拳到了自己近前时,血天君动了。
一把剑直接贯穿了上官煌的脖颈,而在血天君周围的人,包括有些武功的独孤玉,都未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,那把剑又是从何而来。
上官煌一双眼死不瞑目的瞪着面前的男子,他怎么也想象不到,自己会落得如此惨死的下场。
尸体颓然倒地,阵阵惊呼从周围围观的人嘴里发出,原本还有近百人围观,仅仅几秒间,已跑的差不多了。
跪在地上的妙龄女子,动也未动,甚至连看都不看地上自己父亲的尸体,只是那脸上,竟有淡淡的悲惨笑意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能杀了他?”
独孤玉见过杀人的,可是却没见过这么胆大妄为杀人的,敢在无双城杀人,而且在自己这个无双城未来的掌管者面前杀人。
血天君一甩手,那沾着血的长剑突兀的从他手中消失了,像是变戏法一样的,让人惊叹。
回身看着这个独孤玉,血天君凝声道:“我不杀他,他必杀我,你说我是被他杀好呢,还是我杀了他好呢?”
眨着一双明亮的眸子,独孤玉点头道:“你说的是对,可是你也不至于杀了他,你让上官燕怎么办?她一个女子,如果被卖给富人家,也比没了父亲好吧。”
“我可不这么认为,那就要问问她了。”
血天君笑着,手指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上官燕。
这时跪着的上官燕,抬起头,双眼注视着血天君,轻启粉唇,柔声道:“恩人,请你带我走吧,我愿意跟在你身边,为奴为婢,让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恩人,一个恩人的称谓,让独孤玉再无话说,看来这个上官燕变了,她认识的上官燕,那时还是上官家在无双城最富裕的时候,而那时的上官燕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,和独孤玉同龄。
而如今,仅仅一月,上官家遭遇的不测之变,让上官燕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,她从始至终都未看独孤玉一眼。
“夫君,带上她吧。”
薛婉容第一个说道。
何香云也劝道:“夫君,这个妹妹怪可怜的,让她跟我们一起吧。”
血天君点了点头,其实他早就想带走这个女孩,但是趋于来到无双城的目的,他刚才的所作所为,只不过是在表现给独孤玉看。
独孤玉一行人到这里时,血天君就已发现了她们,这无双城能有如此着装的,并不多见,而让血天君知道独孤玉与独孤一方有联系,是因她手中的一把剑。
血天君不用去问,都知道她手里所持着的就是无双阴剑,无双城有无双剑,有阴阳之分,男的持阳剑,可增加功力,而女的持着阴剑,亦是同样的道理。
而能持有无双阴剑的人,只有独孤一方身边最亲近的人,妙龄女子一出现,血天君就猜测,她定是独孤一方的女儿独孤玉。
“你们快离开吧,城内守卫马上就到,就算你是替天行道做好事,但在我无双城里,你就是一个杀人恶犯。”
血天君拱手道:“谢谢公主的好意,可是我这么一走了之,似乎是对我自己的一种极大侮辱,无双城是名满天下的大帮派,我刚才诛杀的只不过是一个败类,难道为了这个败类,你们无双城,还要将我抓捕送官不成?”
独孤玉没有答话,她也知道,这个男人是在打抱不平,如此英雄,她怎么可能看着被自己城内的守卫抓走,亦或者被击杀。
她随即对着身边的几个随从耳语了几句,随后带着几个随从离开了,剩下了三个随从,其中一个年轻女子朗声道:“这位朋友,我家公主说了,让我们保你们没事。”
“哦,那敢情好啊,替我先谢谢独孤公主了。”
血天君笑着说。
看着远去的独孤玉,血天君心里暗笑,自己这上演的英雄救美,那是少女最爱的场面,想到刚才独孤玉眼神偷偷瞟了自己几眼,血天君更是暗叹,这世道上的女孩,实在是太容易被欺骗了。
带着上官燕回到了客栈,血天君出去一趟,却领回来六个女人,这让看到此情此景的穆念慈等人都呆住了。
她们都知道血天君不是一般男人,可这泡妞速度,未免也太快点了。
“盈妹妹,好久不见啊。”
“呵呵,香云姐,婉容姐,你们竟然也都来了。”
颜盈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,立刻上前与两女拥在一起,互相吐露着想念。
她们虽同在极乐界里,但是极乐界现已是个大城池,何香云、薛婉容,亦都在极乐界的城池里,各自做着小买卖,制造着生活的乐趣,而颜盈初到极乐界,也认识她们,却很少在一起畅意的聊过。
回到了屋里,穆念慈和姚淑兰几人对着这个妙龄女子左右上下的直打量,直看得上官燕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,才在血天君的一声调笑下,全都收回了眼神。
“夫君,她是谁啊?”
穆欢欢首先问道。
血天君笑了笑,立刻解释了一番,自己出去溜达所遇的事,和解救这个女孩出火海的英雄事迹。
听了他一番叙述,姚淑兰娇真道:“天君啊,你可真是厉害,这妹妹是被你救回来了,可是那两个姐妹,你又是从哪里遇到的?”
“我的老相识了。”
血天君只是淡淡的说了句。
他还不能对姚淑兰和穆念慈等人,说出自己极乐界的事,他还要慢慢审核她们,待她们真的可以保守秘密,血天君才打算带她们进到极乐界里。
几人见上官燕连话都不说,知道她可能是一时还未从自己亡父的痛苦里走出来,几人立刻退出了房间。
屋里只剩下了血天君和上官燕,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上官燕,突然起身又跪在了地上,磕了一个头,娇呼道:“恩人,谢谢你。”
血天君忙上前扶起她,轻声道:“这有什么可谢的,我还怕你怪我,杀了那老混蛋呢。”
“不,我不会怪你,因为他该杀,我其实可以反抗的,但是我不忍,就这么看着他继续堕落下去,或许死,才是他的一个解脱。”
上官燕脸上带着惆怅。
那不是一个十八岁妙龄女子该有的表情,显然上官燕在这一月里,如此整日都被逼着跪在地上,等着买主来看上她,买走,在一般女孩身上发生这种事,估计早就不忍被羞辱,而自贱生命了。
但是这上官燕却没有,血天君看到她眼中有一种坚定,只是这坚定之后,却还有一种小女子的柔情。
“想哭就哭出来吧,不要把自己伪装的太强硬了。”
血天君手抓着她的肩膀,说道。
这时上官燕双手环住了血天君,脸靠在了他的肩膀上,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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